對你來說,女性的形象該是如何?過去的女性形象受限於「男主外、女主內」無法展露自己個性,但現代的女性除了能與男性爭一片天,更能善用屬於自己的感性,在時尚、藝術與生活風格實踐自己的思想與個性,這次的主角盧南君與夏黃廉盈,就是這樣優雅且綽約不群的新時代女性,讓PRESTIGE帶你了解他們的異想世界。
認知真實的自我|盧南君
「其實,我覺得我還滿直爽的。」笑說自己還蠻像男人的盧南君,在拍完相當具個性感的時尚照後,面對我的訪談的第一個動作,就是瀟灑地坐下來侃侃而談。自認為是「非常瞭解」自己的她,覺得自己是個很在意時間控管的「計劃派」,「我知道我自己的優缺點在哪裡,也可以說是我很清楚我自己的極限在哪裡。」她知道什麼是自己做的到的,什麼又是自己做不到的,「所以對我來說,『盧南君』是個是個什麼樣的人,並不是一個我要去思考的問題。」自認為自己並沒有什麼「特別偉大」的夢想,她不會讓自己去無法完成的事情,「但是只要我開始動手做,我一定要把它做到最好。」
話說得很有個性,盧南君自己也很懂得生活。身為時尚珠寶品牌「momo’s march」的主理人,自稱身兼「設計師」與「生意人」的身分,她對於自己的定位了然於心,「跟過去比較起來,一開始我做的是我想戴的東西;到後面你因為比較瞭解市場,會比較試著去與市場溝通,創造屬於自己卻也適合大家的作品。」設計師需要打破過去的桎梏,讓靈感成為真實,對於盧南君來說這是件具挑戰且很有意義的事,「我喜歡時間用在有用的事情上。」
最近常幫新人設計婚戒的她,最有成就感的事情,是幫新人找到適合他們的創作,「有些設計師覺得不管做什麼設計都必須具有個人風格,我的心態卻是幫新人找到他們『想要的婚戒』。」設計專屬新人的婚戒並不容易,盧南君需要花很多時間溝通,從對方的生活思維中,找出適合且代表他們的元素融入婚戒設計,成就「屬於他們」的創作。轉換心境,對盧南君非常重要,「我做飾品設計做這麼多年,累到不行的時候總會有『看到飾品就會想吐』的無奈(笑)。」但設計人總在倦怠中掙扎,並在其中找新契機做出突破,「我知道它總是會出現,但你不可能會去強求它,因為你愈想就真的會被榨乾。」而這只有在發現自己「腦袋裡什麼都沒有」時,才能發生—說起來很哲學,但對盧南君來說,卻是不變的真理。
突破現狀,這或許是種反叛,一種屬於老式優雅的叛逆。就像60年代「搖擺倫敦」(Swinging London)思潮釋放束縛、享受生活與不隨波逐流的思考,帶給藝術設計滿滿靈感,這與盧南君手上的Cartier BAIGNOIRE ALLONGEE腕表有異曲同工之妙。既然說起腕錶,必然談到時間,「我是極度準時的人,我不喜歡讓人等,也不喜歡等別人,因為別人的時間跟我一樣的重要。」她對自己的時間控管「抓得很緊」,「我喜歡用『剛剛好』的時間做事,然後在事與事的中間抓空檔來放鬆。」「抓」這個字用的挺有趣的,這精實思維也影響了選錶風格,「對我來說錶是配件,我喜歡有個性的錶,稍微帶點剛硬風格。」腕錶,代表身分象徵,她笑稱現在沒有人看錶,戴錶是「給人看」的,所以除須適合自己外,也能展現自己品味,選擇腕錶與她的設計思維,有些相像。
問她怎麼平衡公私領域,盧南君笑了。自認是好奇的她,當發現自己開始倦怠時,會找不同類型的書或電影充實自己,或者是找朋友聊聊工作,「跟我現在工作並不需有絕對關係。」時間都是自己的,發呆就是種浪費,「我不願意浪費時間,做些讓我能『enjoy在其中』的發呆,其實不錯。」至於未來呢?盧南君笑得很直接。她覺得太過弘大的目標,無法達成對自己就是傷害,「無完成自己的目標,我會有挫敗感。」她會設定比較短期的目標,而且是「只要夠努力,就能達成」的計畫,努力達標,「當目標達成時,成就感是能預期的,這也是可以樂在其中的動力。」
融合前衛與雋永|夏黃廉盈
訪問夏黃廉盈相當一波三折,但既然結果是順利的,中間的波折就當成是一種另類的「計畫趕不上變化」吧!這其實也跟她自認為的個性挺像的—有點大而化之,有點隨遇而安,在健康陽光的膚色下,其實帶有一顆大女孩的心。如果不說,誰也想不到她已是一對兒女(一個十歲、一個九歲)的母親了,就跟她在外「走跳」的稱呼—夏黃廉盈,這是一位「冠夫姓的年輕女孩」—一般,有點傳統,也帶著點前衛。
這是個有趣的「混搭」。人生幾乎可以說是「超速前進」的她,從女孩變成妻⼦乃至於母親,幾乎是沒有準備就進入新身分的人生,對夏黃廉盈來說,可以說是浪漫而有趣的。笑稱是「沒有計劃」的人,對於生命中的驚喜,她充滿期待,「一切都是剛好的機緣,對的時機遇到對的人,才造就現在的人生。」她自認自己不是「想太多」的人,純粹以本身的步調過生活,於是生活中即便有什麼紛紛擾擾,對她也不會造成太多影響,「明天的事,明天再說,我其實還蠻自在的。」
跟隨流行,但卻不崇拜流行,這是夏黃廉盈對於自己追求的風格想像,「雖然流行的式樣款式我都會喜歡看看,會想要多看看、試試,除了讓自己開心,也是一種想要進步的學習。」喜歡「適合我自己」的風格,市場上流行的單品不見得適合每個人,最大的前提是「我穿、用起來好不好看」以及「我覺得適不適合」而已,夏黃廉盈對流行的觀察,也有自己的見解:她嚮往「法國女人」對於˙屬於自己「風格」的充分掌握,絕不忘記「自己是一位優雅的女人」的自信,「我覺得她們的自信來自於藝術與人文的薰陶,是一種讓自己可以活得很優雅、很精彩的角度。」
她們知道不需要太多不必要的裝飾,找到自己的風格,就可以讓自己活得非常漂亮,這一種不會「過頭」的經典,讓法國的時尚、藝術與文化在現在仍然前衛,也依然不退流行,「我期待我也可以成為這樣的女人。」1910年代,Cartier首次推出橢圓形造型腕錶,運用品牌美學風格語言中的兩大元素—對日常物件加以升華和對美的不懈追求,所打造的BAIGNOIRE 1920腕錶毫不拘泥於流行,超越了時代的法式優雅情調,戴在夏黃廉盈腕上,可以說是屬於「融合前衛與雋永」的獨特象徵,「我期待一件可以跟我在一起很久很久的單品,可能帶有歲月的痕跡,可能很多年後它仍然很有價值,但它的獨一無二是因為『跟我在一起』所留存的記憶。」這樣的東西可能在剛獲得的時候很前衛,但在與擁有者「相處」很多年,「我們之間的『故事』,這應該是屬於我的『雋永』吧!」
被先生笑稱是「長頸鹿」—慢慢地悠遊在草原上的草食性動物—的夏黃廉盈,唯一在意的是自己身邊的家人與小朋友,「其實我自己回頭來想一想,剛生小孩那一段時間,我其實有點感覺自己孤軍奮戰的,因為同學朋友還在悠遊他們的生活時,我已經是新手媽媽了;不過現在看起來,我覺得我還是挺慶幸我這麼早就有下一代了,因為他們漸漸長大,我還有體力可以跟他們一起成長,跟得上他們的腳步一起在這個世界探險,其實滿幸福的。」夏黃廉盈說,她喜歡這樣跟小孩一起長大的感覺,「小孩看世界的角度很不一樣,我可以透過他們的眼睛與思考重新觀察身邊的所有事物,甚至是我眼睛已習以為常的所有事情,對他們來說還是很有新鮮感的,於是在這樣的過程中,我重新發掘這個世界的有趣之處,其實是很棒的。」笑說自己好像是「遛著蝸牛,但後來卻發現是蝸牛在遛我」的她,仍然覺得這個世界魅力無窮。